是把事情交付给他,他总能够完成的妥妥当当,是故在公事上,是个很能为上官赏识的帮手;第二,就是为了他从来不与人做口舌之交,弄得众人谁也不愿意和他做私下的往来。
每每散了值,就回到自己的府中,独坐度日。听人说,善奎全无所好,不吸烟,不打牌,不好金石古玩,不好吟风唱月,不去茶馆酒肆流连,更加不做侑伶消酒的勾当。所以也从来不会为了朝廷追比赵双山之流的贪墨之事,而找到他的头上。
“那么平日他做什么呢?”
“什么也不做。”有个内务府的官员和肃顺说,“一开始大家不知道,后来发觉了,便和他开玩笑,问他是不是在府中养有男宠?善奎急得面红耳赤,却只是一味摇头,还是一言不发。大家见问不出来,有一次便相约一起,贸然登门,才知道,您猜怎么样?”
“怎么样?”
“到了他的府中,大家才知道,善大人原来也有所好的。一个是做家中的清洁,一个是亲下炉灶,为人做羹汤。”
“啊?”肃顺大觉好笑: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是呢您没有去过善大人的府上,那可真叫一个窗明几净,不但是正厅之中,就是灶下婢所呆的厨房,也比很多人家要干净得太多太多了。”这个官员和肃顺说,“您是没有看见,厨房中全无半点油垢,锅台也刷洗得如同全新的一般,光可鉴人。”
“那,他的家人呢?”
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善奎的太太和他一样,也是个闷葫芦,倒是他的儿子,”说到这里,这个官员更是来了精神,“可真是不得了。名字叫成祥,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,体貌端庄,而且脑筋极好,已脱尽童?(音癌)之态,很有个成年的样子,凡有客来,如果他阿玛不在家,都归他接待。言谈举止之间,全无其父那般畏畏缩缩,唯唯诺诺的样子。”
这个人说,“善奎和他太太也把这个儿子当做心肝来看待,器重得不得了,了不得。”
肃顺点点头,难得的掉了句文,“嗯,雏凤清于老凤声啊。”
“就是这话喽。大家都说,善奎纵然一无所长,他的这个儿子,倒是决不可等闲视之。”他放低了一点声音又说,“大家都说,成祥这个孩子,将来是有大出息的,所以,善奎纵然言语中偶有失节之处,为长久计,还是不要过多责难才是的。”
几番对答,肃顺做到心中有数,想想也真替善奎觉得难过,身在内务府这样一个天下第一等的‘利薮’之地,却只得领一份微薄的鹤俸之资。民间有云:三十岁之前子敬父,三十岁之后父敬子。听他这样善奎不但在公事上不为同僚敬重,在家中怕也是全无地位可言哩?
肃顺料事深刻之下,在和善奎相处之中更加是曲意逢迎,不到数日的功夫,善奎就把他当做很知心的朋友了。
交往之下给肃顺发现,善奎并非如很多人说的那般不善言辞,只不过他因为性情与别不同,说出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