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。就算市价到了一兑一百,太史局在一万缗的总股里也只能占两成的股,它还是只代表着两千缗的股成……
商成的话还没有说完。
“……而且,分拆股份让股本总量大幅度增加,这本身根本就无法解决工部和太史局当前面临的问题。你们两家当前面临的最根本问题是什么?”
分别代表着工部和太史局的常秀和李穆都没吭声。他们也不想回答商成的这个问题。他们面临的问题是什么?当然是想着谁都不得罪了。
田岫想了想,不太肯定地说:“……应该是如何成功地烧制出玻璃吧?”
商成笑了,说:“这就对了。你们别管其它,先把玻璃烧制出来再说。先证明这无色透明的琉璃确实可以烧制,可以工业化……可以作坊化生产,而且有市场一一有人愿意掏钱购买,然后再来讨论什么增资扩股的事。”
常秀和李穆还是不说话。商成说了半天也没真正解决问题。现在的关键不是烧制玻璃,而是堆在两家衙门外的那二十几万缗铜钱怎么打发!
商成只好再给两个人出主意:“试烧玻璃失败的情况就不说了。要是有幸成功了,那么你们两家可以联合向宰相公廨递份呈文,让张相他们来决定这玻璃是由朝廷全权经营还是交给私人烧制买卖。”这事就让张朴去头疼吧。张朴作为一位经验老到的政治家,轻而易举就把自己调回京城养病,想来一定有办法对付群情汹汹的百官与宗室。
常秀觉得这办法似乎不错,就点头表示同意。李穆却不同。他已经是翰林学士,这几天都在宰相公廨里做事,端起宰相公廨的饭碗当然就要替宰相公廨考虑,一听商成的话就知道这是在给张朴下绊子。在感情上他肯定倾向于商成,但在公务上他就站在宰相公廨一边,所以他也不揭穿,只望着商成含笑不语。
“阴谋”不能得逞,商成也不恼怒。他本来就是说着玩的。要是常秀真这样做的话,他也肯定要加以阻止。他问常秀说:“你们工部临时还能抽调出多少活钱?”
常秀不明白商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,但他还是回答说:“这月能有二三十万缗吧。”他马上又强调了一句,“这钱我说了可不算!”
商成呵呵一笑,说:“没让你真把它拿出来。你把它翻一番,就对外面的人说,试烧玻璃的总投资是五十万缗。烧不成这些钱全都是打水漂,烧成了再重新与太史局商议股份的分配。看还有没有人愿意拿钱砸水里听个动静。”又对李穆说,“你们也这样对外面说。”
这回李穆点头常秀却在摇头。常秀非常为难地说:“这事不成啊子达。想在太史局那边买点股的有两个是御史,我这边敢说工部胡乱砸钱,那边御史台就要上书弹劾。他们可是‘听风驰书’的……”
左也不成右也不是,商成真是挠头了。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