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等她打算下地时,双足一榻上架子床前的紫檀足踏,就软倒下去,若非谢思言扶住,她非一头摔个狗啃泥不可。
陆听溪双腿打颤,窘迫至极,就听谢思言在她耳畔笑道:“要不我去跟他们说你今日身子不适,就不去见宗庙见姑舅了,等你能走了,咱们再补上。”
陆听溪咬牙:“你敢去!”推开他,倔强地自己爬下了床。
这人果然骨子里就有欺负她的癖好。她昨晚哭求他多少回他都不肯停下,她好些年没有那样敞开了哭了。若非她自顾不暇,真想一口咬死他。她其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这种事难熬得很,痛快的分明只有男人而已。
她昨晚疼得头皮都要炸开,这人头一回很快就结束了,她当时如蒙大赦,以为都过去了,没想到他歇了片刻,又扑了过来。重来了两回,一次比一次久,一次比一次狠,她被他从床头顶到床尾,又被他按到床围子上前后挞伐,到得后面晕头转向,下头已全然麻木了,又出了两回血。
再后来,她觉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时,他总算重拾良心,去翻找出几瓶伤药。她伸手要自己涂,他又原样将她按了回去,打了盆水来,撩了锦衾,一面帮她清洗一面给她上药。她直挺挺躺着,眼睛盯着流云百福的锦绣帐顶,但觉自己犹如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死鱼。
……
待行罢见宗庙与见姑舅诸礼,陆听溪被贾氏叫去说话。
“好事多磨,历了这许多波折,总算是完婚了,”贾氏看着她笑,“但愿你这肚子不久就有好消息。”又叫来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,给她取了两盒血燕交于她。
“如今府内中馈是我在打点,你这几日先到府中各处走走,等大体熟悉了,就来帮衬着我些。正好,老祖宗下月末要做寿,这是大事,有一处照应不周都不成,得提前一月多预备着,你也好试试手。”
“我虽也不如何会掌家,但这些年好歹也积了些经验,等你从我这日出师了,说不得还能卸了我的担子去。届时我也好躲几日清闲。”贾氏笑道。
陆听溪道:“怕是要拂了母亲一番好意了。再几日,天再暖些,我跟世……夫君要出趟门。”
贾氏问去做甚,陆听溪道:“夫君说去岁忙了一年,年关之后又忙于筹备婚礼,连上元节都没好生歇一歇,如今成了婚,又正逢开春儿,就想出外转转。”
贾氏抿了口茶,须臾,笑得慈和:“也好。出门多带些银子,提前收拾着,也免得届时匆忙。”
陆听溪点头。
贾氏又交代了些旁的琐事,便让陆听溪回了。
丫鬟蕙兰瞧见陆听溪出了院门,折身回来:“这新进门的少奶奶也太不省事了。依奴婢看,这出门的主意八成是她自己出的,不过是贪耍罢了。哪有新妇不在婆母跟前尽孝几日就出门乱跑的道理。况世子爷还有公干在身。世子爷才入阁,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。这少奶奶仗着世子爷宠她,竟是一进门就这样胡闹,太太,您可不能太由着少奶奶胡来了。”
“住口!主子的是非也是你能乱议的?下回再在我跟前挑三豁四的,仔细拔了你的舌头乱棍打死!”贾氏拍案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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