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瞠目结舌!大街宽阔,马车并排。大街宽阔似江海,车马并排两侧还。张灯结彩,美女俊男。俊男美女心迷乱,结彩张灯烟火斓。此情此景,亦有诗为证。
诗曰:
城墙连座千万户,烟雨中藏楼台阁。
青砖黛瓦隐云雾,绿酒红灯放高歌。
这一帘帘不曾得见的热闹,一幕幕梦中相会的繁华,那个不叫人情迷意乱?陈戚两步不走想看机巧,三步就停贪吃佳肴。伸手摸了摸袋中钱两还是忍住前行。
走不多远瞧见高台府衙,见两边有鸣冤鼓,陈戚心知此是青天衙门。看两眼正欲前行,余光扫到门前告示。陈戚近前观瞧,竟是招工的白文。上写道:“门中或缺差衙役,广布告知天下人。有心桌侧写书文,即有应召留身问。”陈戚看罢满心欢喜,暗道:“真是天助我也,进城不过三两刻,便有这招工的文书被我撞见。”侧边正有方木桌,上摆笔墨纸砚。陈戚幼时随村中老先生学过几年,会识字,会写文。依照布告的规矩,在侧桌留下书文名姓。
也是陈戚命里有时,却才停笔,衙门就开。打从里面出来一人,看穿着打扮不似差役,原是师爷。他整日看书有些困倦,所以出门走走,不想开门就瞧见有人留书。师爷拿起观看,才念声“陈戚”,便有应答。原来陈戚留书后藏坐在石狮后,闻听有人呼唤立时出来相见。师爷上下打量,暗赞他是个好人!你看他是何模样?身穿薄衫素白袍,腰系棉绳黑丝绦。剑眉星目人中龙,日晒风吹不老童。
陈戚上前唱喏道:“在下有礼。”师爷道:“你是陈戚?这书文是你所留?”陈戚道:“小的正是陈戚。”师爷道:“看你笔墨倒有几分文采,从何处而来?”陈戚道:“我自城外蛤蟆陵来。”师爷道:“衙门中缺名差役,吃住有待,月余二钱,你可愿做?”陈戚大喜过望,却不敢露相。只道:“日里需做甚么?”师爷道:“巡视南街。有打架斗殴者你逮,泼舌对骂者你劝。”陈戚道:“如此,我愿做。”师爷道:“明日卯时点卯,你即可换装上任。”陈戚道:“必不迟到!”师爷点了点头,看他身背行囊,又道:“你可有住处?”陈戚道:“今日刚进城内,尚无住所。”师爷道:“既如此,你随我来。”
陈戚随师爷进了院中,转过两处长廊来在了侧院。师爷手指东南角那未亮灯的房间道:“这院中房舍都是衙差们住,那间空房无人,你就在那里下榻罢!”陈戚道了声多谢,跟师爷进了房间。师爷将烛灯挑亮,房中整洁干净,若非是时时打扫难有此象。陈戚环顾四周不由感慨,只这单间便有家中两间房阔。正神游时闻听师爷问道:“这间你还满意么?”陈戚回过神来,忙道:“满意,满意。”师爷道:“枕头被褥皆有,杯盆桌椅俱全。天色不早尽可歇息,若还有甚需求可来找我,我再与你支配。”说罢,转身挥袖掩门而去。
师爷走后陈戚立马放了心性,扑到床上翻滚起来。心中欣喜恨不得将头都埋在炕中!手舞足蹈了半晌,陈戚才觉疲累。这厢打水洗完了脚,上床蒙头便睡。次日鸡鸣一声,陈戚翻身下床拎上夜壶准备去倒。开门一看,门口放着木盘,盘上叠套官衣。陈戚心中有数,快步到茅厕将夜壶倾倒涮洗后赶回来换上官衣。穿上道:“师爷真好眼力,这官衣大小正合我身!”门外人声渐起,陈戚开门留缝朝院中偷瞧。见是其他衙役出来朝正门去,也赶紧开门出来跟随。众衙役见他也不疑心,只道是稀松平常。
拐弯抹角来在了主院,见院中早排了两班,方知自家跟的是零散几人。但见那;月退半天瑞光现,映照两班威武衙。戴官帽,披官衣,身正挺直无所依。飞鸟藏,走兽尽,都惧这差凶狠劲。好似幽冥殿上君,阎王提领小鬼群。陈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