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晓看云色蒙尘雾,天衣染墨半点开。
走马观花行红礼,浮光掠影趁胡凃。
元和十年,六月三日,却才晨鼓声停,唐相武元衡即出靖安坊。正看那;天色乌蒙点光现,风化云开似船帆。今复前时赴明宫,无想现时误命除。随带有十数名侍卫,步走左右。马上走左侧行,与侍从道:“可感有股邪风?”侍卫道:“大人好说些哲话。晨时有风自然,还分甚么正风邪风?”武元衡道:“你说有理,只感心下不安。”侍卫道:“大人多虑。眼下出门,朝大明宫去,左右该出摊时。大街之上,有甚邪风好刮?”武元衡点点头,自嘲乱想。
相府靠靖安坊,自东门出,径朝北去便至大明宫,每日如此。武元衡马上郁郁,心觉异样,却不至想大街之上何危?东门前,兵丁放路。方才离门,忽有劲风掠过。马前侍卫手中提灯,应风而灭。侍卫惊叫不妙,道:“有刺客!”武元衡道:“怎说?”侍卫道:“灯笼教箭矢射灭,不是刺客?”话音未落,臂膀遭中!武元衡见状大惊,不及反应,已有三五侍卫皆中箭倒地。
箭矢自街旁树冠中射出,随又窜出十余人,皆是手持钢刀!侍卫忙拔刀相抗,好杀!暗天树下贼刺客,宰相门前官侍从。刺客发狠不留手,侍从恨牙拼力全。刀光剑影黑夜亮,马惊人慌无处藏。青天之下歹徒勇,当街行凶好猖狂!侍从千人精挑选,刺客万里排几人。终是手段高一等,杀完侍从未伤形。武元衡见左右已无留气,道:“你等何人?”刺客斩了导骑,接过缰绳。冷声道:“大人欲知详情,幽冥好问!”拉不过十步,挥刀砍下了武元衡头颅。尸身栽倒血泊之中,刺客提起人头扬长而去。那马,兀自溜走大明宫前。
与时,裴度亦遭刺袭。好在保全性命,却受伤于身。两员大臣遇袭,全城惊震,朝野不安。唐宪宗得知此事,大怒!天子脚下,歹人猖獗,不是挑战皇权威仪?遂,下诏捕贼!此事上下尽知,因武元衡、裴度,二人主战蔡州。成德节度使王承宗、平卢节度使李师道,等割据之势恐惧,便派刺客刺杀主战大臣。有献计者上奏罢免裴度之职,以安王、李,二心。唐宪宗不为之动,道:“若罢裴度之职,不是助长奸人之势?”众臣不言。三日后,任裴度为门下侍郎,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以显平藩之决心。
自诏令捕贼始,五日无有回信。城中民声鼎沸,议论纷纷。言语宪宗之耳,传兵部侍郎许孟容面圣。问:“捕贼之事何如?”许孟容道:“以多兵而出,尚不见影迹。”唐宪宗道:“事发已过四日,怎不见影迹?”许孟容听有责言,道:“回圣上;事展不利。”唐宪宗道:“执诏查案,有何不利?”许孟容道:“贼人暗天袭杀潜逃,实难查问。加之城中户多,查访不便。”唐宪宗道:“你言及此,是说城民藏私?”许孟容道:“臣无此意。只叹自古以来,不见重臣遇袭街头。”唐宪宗道:“莫多言语,传朕旨意。全城搜之,万民相配。若有知情不报,窝藏刺客之人,按谋逆罪论处,夷九族!”又道:“追凶莫追源。”许孟容疑道:“此为之何?”唐宪宗道:“现正伐吴元济,无兵多顾。若动凶源,必举兵造反!此事记下,向后再行。”许孟容欣然领命,吩咐相关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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