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论起临安有势力的世家门派,不算夏家庄,”宋然道,“那便首先是城东孙复,然后是城南卫矗,再有‘四大家’治下几个门派——也便是这几个,说多也不多。孙家庄名气最大,钱多、口多、人面广,哪里都必少不了,但本家功夫一向不济,这两代都无高手,全靠财粮之力占了江湖一席之地,此前却不在东水盟中;卫矗的‘无双卫’是走镖起家,如今生意做开了,黑白两道都钻,自家功夫也有独到,倒很有些威信,哪里都绕不过他。这两家与夏家庄面上当然一向要好,互以世交相称,那谢、方、郑、倪四家亦是如此,哪怕夏庄主不在,也常有拜访帮衬。只是各自内里如何算盘,却也说不准了。”
“料想总是被东水盟主事先‘经营’了,否则以夏家庄的地位,何至于掂不着内中分量,若真有交情,又何至于得不到提醒、摸不见风向。”
“若是夏庄主在此,当然不至于便此被架空,但——恕我直言,夏少庄主年轻,或许当真未必有掌控局面之能,是以受了别家看轻。”
“倒也罢。”夏琰叹道,“他即便去了,四面楚歌起来,也未见得能顶得住。没去也好。”便又道:“这个东水盟主,现在可还在临安?”
“当日散会便即离开京城了。”
夏琰怅怅烦闷。若是此人还在京城,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,明也好暗也好,都消与他一点警示才是,省得他辨不清了这临安到底是谁的地头。可若是走了,自己腊月前只牵绊着刺刺那事,去哪里都不成。
“对了,然兄先前不是说,腊月里要带夫人回趟建康省亲。”他忽想起此事,“这东水盟主若是也回了建康——然兄这趟……”
“自当替公子观其动向。”
“不只是观他动向。”夏琰道,“我要你让他知道——夏家庄他惹不起。”
宋然解他心意,慨然应允,微加沉吟又道:“不过依宋某看来,夏家庄毕竟根在这临安城里,东水盟主却已走了。我们此番是落后了一步,比起给东水盟主什么提醒,盯紧临安那几家大的更是要紧。夏庄主从来高义,我不信东水盟主真有本事,能这么短时间,就令得夏家庄一个朋友也不剩,此间或有内情,公子既留在这临安,手里也有人,不如先调查一番看看。”
夏琰点点头。若是临安城里的事,他自问还能有办法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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