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那边应该也有你的证件信息,就算联系不到家人,应该也会去警察局报失踪。”
“他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已,证件之类的没有。我还没有证件。”
院长抬起头看着他。面对她的目光,蔡绩只得说:“我还没到年纪。”
“……等一下,你今年多少岁?”
“十七。”
“实岁吗?”
“……虚的。”
院长无言地摇头,过了一会儿说:“没有想到你这么小。”
“你呢?你也没有多大吧?”
“我已经二十七——不,算错了,现在是二十五岁。虽然还差不到一轮,也勉强可以算是你的长辈了。如果知道你还没有成年的话,应该换个稍微有经验的人来照顾你的。”
一听到这句话,蔡绩本能地抗拒起来。他立刻说:“我不需要照顾。”
院长仍然打量着他,似乎在考虑着是否要更换护士。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和花绳护士混熟,可能还要跟一个拿自己当小鬼看待的陌生人重新相处,他立刻把过往挣钱打工的社会阅历全抬了出来。他和小刍那样有家庭管照的小鬼不同,早就能料理自己了。如果不是碰上怪事,早就已经挣够了钱,自己开店做生意了——这条当然不符合事实,但反正院长也不会知道。
“你想做生意吗?是什么类型的?”
想起对方疑似是真正做生意的人,他也不敢随便乱说,只能谨慎地答道:“就是开个小店之类的。”
“是吗?等你康复以后,说不定确实可以呢。不过,要等这段观察期过了才行。”
听到对方没有嘲笑,反而把这件事当了真,他感到有些高兴。可是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,放在院长膝盖上的手机猛烈震动起来。她低头看了一眼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抱歉,我要接个电话。你方便先回去吗?”
于是他忍住好奇离开了。才刚刚走出竹棚,身后就传来院长平静的声音:“你想被我活埋在废弃工厂里吗?”
一定是听错了。他一边想着,一边沿着小路飞快地往前走。走出庭院后,依然在望天发呆的护士把他送回了病房里。他看看她那双吓人的软绳般的手,竟然感到说不出的亲切。
下一个傍晚到来时,他还是去了庭院里,然而院长却不见踪影。接下来的几天里同样如此,他只是自己走进庭院,在空无一人的竹棚下坐一会儿,想想往事与未来,偶尔也会想院长的行踪。难道是因为他占了竹棚,所以她才不来这里了吗?也许上一次谈话时,她就已经对他的出现感到不便,所以才借接电话的由头表达意见?他胡思乱想着,但却没有一样有真正的把握。除了自己的继母,他几乎没有跟年长异性打交道的经验。
其实院长也不算比他大很多,家庭富裕,还非常漂亮,几乎是他在电影里才能看见的那种人了。然而奇怪的是,和她说话时他却总是意识不到这一点,也完全没有对异性的遐想。他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在跟小刍说话——也并不尽然,因为面对院长时,那个更不懂事的人成了他自己。他忍不住说自己的>> --